张大卫牧师——新以色列的生命


1. 在基督里重生新以色列的旅程

罗马书第12章1至13节,具体教导了我们在获得救恩之后,作为一个得救之人,应该如何生活。使徒保罗在罗马书1至8章阐述了救恩的深奥奥秘,接着在9至11章解释了以色列以及新以色列在历史上的意义。通过这一脉络,我们可以理解在上帝的救赎史中存在“主流史”和“边缘史”,而主流史正是通过上帝所拣选的子民来推进的。基于这样的脉络,“新以色列(New Israel)”是什么,以及我们如何在基督里重生为新以色列,便成为了一条极其重要的信息。张大卫牧师正是根据罗马书所呈现的救恩论与历史观,强调得救之后开启的新生活,以及我们作为耶稣基督门徒应当如何度日。

保罗所说的“新以色列”可以应用于我们的经历。旧约时代有被拣选的“旧以色列(Old Israel)”,而在新约时代,凡是相信耶稣基督为救主的外邦人也被包括进来,形成了“新以色列”。保罗在罗马书9至11章中论述了“新以色列”是如何形成的,以及上帝的救赎史如何得以扩张。旧以色列因持续不顺从而被比作被砍下的树枝,而外邦人就像接在那空出来位置上的枝子,这也正是教会诞生的起源。因此,对于今日信耶稣的人来说,我们属于“新以色列”,同时也在引领历史的上帝计划中,作为“创造性少数(creative minority)”接受呼召,这一点非常重要。

为了更具体地理解这一概念,可以回到创世记第6章“神的儿子们与人的女子们”的故事。那里所说的“神的儿子”指的是上帝所拣选并分别为圣的人。但他们与“人的女子”通婚,融入世俗,结果导致了挪亚时代的审判。耶稣曾说:“挪亚的日子怎样,人子的日子也要怎样”(参路加福音17:26),这是警告:上帝所拣选的人若沉溺于世俗的罪恶,也会招致审判。张大卫牧师在多次讲道中也强调了这一点:我们不要与世俗结盟,而要在基督里过分别为圣的生活。不要效法世俗的潮流,而是要借着更新的心思意念(罗马书12:2),去辨明上帝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

保罗在罗马书第8章说过:“受造之物切望上帝的众子显出来。”这是因为,当上帝的儿女显现、新以色列兴起时,上帝的国度便降临在这地上。张大卫牧师将这一点与教会所要承担的末世性使命联系起来加以说明。得救之后,必须要明白末世论;这并不仅仅是关于预言末世的征兆或恐惧,而是要认知到——我们被呼召来在这地上实现“上帝的国”。创世记第9章和第49章,以及启示录第22章中出现的“洗净自己衣袍”的形象,意味着“洁净自己的行为”。既然我们因耶稣基督的十字架而得赦罪,就必须在日常生活中也不断洗净这衣袍,弃绝世俗的罪恶习惯,并过分别为圣的生活,这才是新以色列的标志。

保罗先在罗马书1至8章讲解救恩论(Soteriology),再在9至11章讲解历史论(Historical perspective),随后在12章谈到“实践论”,这一脉络非常合乎逻辑。如果你已经得救,又在上帝的历史中成为新以色列,那么接下来该如何生活?答案是:让整个人生都成为“属灵的敬拜”。得救之人的生活本身就是敬拜,这敬拜不再局限于教会里的礼仪,而是扩展到我们所有生活场域当中。张大卫牧师在多场崇拜与讲道中反复强调“生命本身当成为敬拜”,就是在说明这一点。

保罗劝诫我们:“要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是圣洁的,是上帝所喜悦的。”(罗马书12:1)这是将我们整个人生奉献给上帝,不再以自我为中心,而是过为邻舍牺牲与服事的生活。世人大多优先考虑“自我利益”,但蒙召成为耶稣基督门徒的我们,要选另一条道路——为他人牺牲。这就是新以色列所行走的道路,也是一群在历史中扮演主流史、担当创造性少数角色的人所具有的特征。

与此相伴,保罗也强调:“不要效法这个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变化,叫你们察验何为上帝的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罗马书12:2)这里所说的“这个世界”就是指世俗的价值观与潮流——其核心往往是“追逐更多的私欲”和“自私自利的利益考量”。然而基督徒不应被这些思潮裹挟,而要每天更新自己的心意。心意得以更新,便意味着拥有耶稣基督的心,这也就是圣经中提到的对上帝旨意的顺服。

张大卫牧师反复呼吁人们兼具“阅读历史的眼光”和“末世论的呼召”。我们不该只满足于个人得救,而是要思考:这些得救之人如何组成教会共同体?在世上又能发挥怎样的影响力?更进一步,在整个救赎史的脉络里又承担着怎样的使命?保罗关于以色列与新以色列的教导,对于今日的基督徒而言,正是要让我们明白“上帝拣选的目的”。被拣选并不是炫耀自己或享受特权,而是借着这拣选,我们反倒要走到更低处去服事与牺牲。

在创世记中,雅各的故事尤其值得深思。雅各如何与以扫和好?他向以扫连行七次跪拜,最终与哥哥重归于好。而耶稣更进一步教导说:“要饶恕弟兄,不是七次,乃是到七十个七次。”(马太福音18:22)这段话告诉我们,无论在教会内部,还是在个人、社会、民族之间的冲突中,最终的答案都是“和好与饶恕”。张大卫牧师也一直强调“拆毁隔墙”的精神,而十字架正是打破那墙的关键。以弗所书2章16节保罗说:“借着十字架使仇恨消灭。”十字架就是神的宽恕与和好得以实现的地方。教会承接了这十字架的精神,必须在充斥着“树敌”和“筑墙”的世俗潮流中彰显“团契(Koinonia)”的真实面貌。

“Koinonia”在希腊文中意思是“交往”或“相交”,但不是指单纯的交际,而是指借着十字架拆毁隔墙所带来的属灵相交。保罗大力传扬“宣讲(Kerygma)”——也就是传福音的道,而在这道上有分的人就应当形成彼此相爱的“Koinonia”。如果我们已经明白了救恩论和历史论,接下来就要在教会里彼此拆毁隔阂,形成真正的团契。而当弟兄之间真正做到彼此相爱,才会体现出与世人不同的、作为新以色列的证据。

然而,Koinonia并非终点。有了Koinonia后,还要走向“服事(Diakonia)”。“Diakonia”意为“事奉”或“服事”。罗马书12章13节中,保罗说:“圣徒缺乏要帮补,客要一味地款待。”这就是Diakonia具体的体现。若真的爱对方,就必须实际地满足对方的需要。雅各也曾说过:“如果你对那人说‘平平安安地去吧,愿你们穿得暖,吃得饱’,却不给他们身体所需用的,这有什么益处呢?”(雅各书2:16)也就是说,爱不是用言语表达就够了,而应该具体地行动出来。

因此,罗马书12章1至13节讲述了关于“实践性敬拜”的核心教导。保罗在强调“不要效法这个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变化”(12:2)之后,又强调“在基督里我们成为一个身体,互为肢体”(12:5),最后总结道:“要帮助圣徒的缺乏,热心接待客旅”(12:13)。张大卫牧师用我们熟悉的语言加以诠释,勉励我们在现实里需要的人面前,应当给得更多。如果宣教工场需要一台笔记本电脑,不要仅仅满足于给“一台”,而要尽力多送几台。这就应验了耶稣所说的“有人强迫你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参马太福音5:41)以及“有求你的就给他;要向那向你借贷的不可推辞”(马太福音5:42)。教会作为“新以色列”,就是要彼此帮补,使自己成为一个身体,同时也把福音和爱传遍世界。

保罗在罗马书12章中最想强调的核心是:既然我们已经得救,并且也明白了上帝的历史,那么这份信心要在“实践的生活”中得到证明。救恩并非只是一项教义或知识,而应当带来实际的生命改变。只有当我们怀着基督的爱,逆着世俗潮流去行事,彼此相爱、彼此尊重,并最终慷慨舍己时,这才是真正的“属灵敬拜”。

张大卫牧师在教会内外不断宣讲这个真理,他指出,敬拜不仅仅局限于教堂中的那一个多小时,而是在我们日常生活的各个场合通过服事来体现。教会应该在世界各地开拓宣教事工,彼此帮助,无私地提供所需,从而拓展神的国度。以西结书第37章的异象也催促我们在这方面努力——只有具备坚固的“属灵骨架”还不够,还需要有“筋和肉”(也就是实际的爱与服事)连结其上,教会团体才能像极大的军队一样兴起。如果上帝已经借着恩典立起了教会的骨骼,那我们就应当为这骨骼添上筋肉,让教会生机勃勃。这正是Diakonia的精髓,也是罗马书12章所传达的具体命令:“帮助圣徒的缺乏”。

所有这些教导的根基都在于耶稣基督亲身示范的爱。主曾问:“约翰的儿子西门,你爱我吗?”然后又吩咐:“你喂养我的羊。”(参约翰福音21:15-17)如果我们真的爱主,就应该以“喂养祂的羊”来证明。在教会与群体中,乃至宣教场、邻舍当中,我们要实际地供应那些急需之物,这才是蒙召成为新以色列之人的道路,也是罗马书12章以及张大卫牧师切实教导的核心。


2. 徒的Diakonia性敬拜

要成为新以色列,就必须有Diakonia(服事)与实践性敬拜的跟进。保罗在罗马书12章对信徒提出的具体劝勉,让我们知道如何在日常生活中把生命变为敬拜。张大卫牧师认为,保罗这些教导正是对救恩的教义(罗马书1-8章)和以色列·新以色列的历史观(罗马书9-11章)所做的实践层面上的补充。如果一个人对教义了如指掌,又能洞察历史全貌,但却不在生活中实践爱,那一切知识都毫无意义。

在罗马书12章1节,保罗宣告:“所以弟兄们,我以神的慈悲劝你们,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是圣洁的,是神所喜悦的,你们如此侍奉乃是理所当然的。”这里的“所以”表明,保罗在前面讲的所有关于救恩与历史的论述,都在此总结收尾:得救之人该如何活?答案就是要把自己当作活祭献上。过去人们借着献祭牲来敬拜上帝,如今我们因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得救,就要把自己的一生都献上成为祭物。因为这是在活着的状态下持续奉献,所以才称为“属灵的敬拜”。

若要让生活成为敬拜,首先就要做到“不效法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变化”(罗马书12:2)。世俗的核心在于自我满足与自私,而上帝的儿女则要在牺牲与爱邻舍上做文章。为此保罗在12章3-8节详细说明了各样恩赐应当如何使用,如何在一个身体里彼此配合,最终在12章13节里得出“要帮助圣徒的缺乏,且要热心接待客旅”的结论。“帮助圣徒的缺乏”并不仅指金钱上的援助,也可能包括属灵的安慰、同理心、照顾等各种层面的需求。

张大卫牧师将罗马书12章13节视为“Diakonia”的核心,并强调它是教会最重要的使命之一。教会要传讲上帝的道(Kerygma),在此道中形成团契(Koinonia)的喜乐。但不能止步于此,基督的爱必须满溢,进而成为真正满足他人需要的服事(Diakonia)。当Diakonia得以活跃开展时,教会群体就能实现以西结书37章“骸骨复活”的异象——借着筋和肉连于骨架,成为极大的军队。

那我们该如何具体地“帮助圣徒的缺乏”呢?张大卫牧师举过许多例子,如若在海外宣教工场有需要笔记本电脑、车辆或医疗器械,教会就应毫不吝啬地提供。这正是马太福音5章41-42节里耶稣所言“有人强迫你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求你的就给他,向你借贷的不可推辞”之“黄金法则”的实践。对方若只请求一样物品,你反而可以考虑给他两样,用这态度去服事,才是耶稣门徒应有的姿态。这种爱的实践并不仅仅是口头上的“我爱你”,而是通过实际行动提供所需之物。

更深入地,这种实践能够超越个人或本地区域的界限,成为“世界宣教异象”。张大卫牧师也曾提及“G20”这样的全球性概念,提醒我们要让世界各国的教会互助合作、优势互补、联手拓展神的国度。有的宣教地物资丰富但灵性资源不足,也有的地方人力资源充足却财力匮乏。教会作为一个身体,理应互相弥补彼此不足,使神的福音得以在全世界大放异彩。这就是扩展后的“帮助圣徒的缺乏”——更宏观的Diakonia形态。

罗马书12章9节以下提到:“爱人不可虚假;恶要厌恶,善要亲近。爱弟兄,要彼此亲热;恭敬人,要彼此推让;殷勤不可懒惰;要心里火热,常常服事主;在指望中要喜乐,在患难中要忍耐;祷告要恒切;要帮助圣徒的缺乏,并且好客。”这些劝勉统统是关于在生活中践行的方法。保罗并不只是说“去爱”,而是给出了如何去爱的具体路径:尊重弟兄、殷勤事奉、在盼望中喜乐、在患难中忍耐、恒切祷告,最终落到“实际给予帮助”上。人们一旦有所需,我们应当主动回应,并且要察看对方“尚未出口”的需求。这才是真正的爱。

当教会共同体在Diakonia上真实地行动时,世人就能透过教会看到耶稣基督。正如初代教会时期,不信的人也会感叹:“看哪,他们是何等相爱!”在当今这个缺乏真爱的时代,若教会真的照着罗马书12章这样去行,也必将令人惊叹。这正是教会当担的“光与盐”的责任,也是最有力的福音见证。

然而,这种实践并不容易。人的本性倾向于自我中心,也会容易受世俗影响。保罗因而恳切地劝诫:“不要效法这个世界。”而要实现Diakonia,教会内部首先要有“拆墙”的工作。保罗在以弗所书中说,十字架能打破仇恨之墙,让教会内部的隔阂、偏见、歧视和误解都因十字架的精神而被消融。在这个过程中,教会经历Koinonia,然后才可能进入Diakonia。

张大卫牧师在多次讲道时提到,读圣经时应当对某些经文感到“敬畏或害怕”。比方说,在创世记33章,雅各见到以扫时七次俯伏下拜,我们不由地会问自己:“我能否做到这样彻底的和解姿态?”而耶稣让我们“饶恕弟兄七十个七次”(马太福音18:22)时,也会让我们意识到——这超越了人的极限!但这种“惧怕”并非要让我们绝望,而是借着圣灵的帮助,激励我们更多地贴近这样的爱。倘若教会里每个人都能实行七十个七次的饶恕与和好,就会产生世上少见的极深层次的爱。

这正是“新以色列”的生活。旧以色列因不遵守律法而跌倒了,而新以色列则要仰望耶稣基督的十字架,每日悔改,谦卑自己去服事弟兄。保罗不仅在罗马书12章,还在哥林多前书、以弗所书、加拉太书等书信中反复强调“当凭爱互相服事”。教会与世俗区别最大的地方,就在于这种“爱的实践”,它也是Diakonia的终极目标。

再者,这种Diakonia与福音宣讲(Kerygma)也有着密切关系。单纯的慈善或公益并不能替代一切,必须借着耶稣基督之名去行这些善事。保罗在传道过程中,也关怀众教会的需要,为耶路撒冷教会募捐,联结犹太人与外邦教会成为一体。这就是Diakonia的典范。我们的服事不能只是让人觉得“这是人道主义的温暖”,更要让人体验到“哦,原来这是耶稣基督的爱”,让福音的信息深植其中。

要实现这一点,首先要从教会内部做起。若彼此之间尚未学会关爱与帮补,即便对外展开再多堂皇的宣教或活动,也难免被质疑其真诚度。张大卫牧师提醒我们,“帮助圣徒的缺乏”这一命令中,也包含了最先要顾及身边弟兄姐妹的需要。唯有在内部让爱洋溢,才能自然流向教会之外,成为真正“世上的光”。

罗马书12章中,“帮助圣徒的缺乏,热心接待客旅”的吩咐,是教会今日最迫切需要恢复的核心,也是每个信徒分辨“真实敬拜”与否的关键。并不是在礼拜堂里待上一个小时就算敬拜完了,而是要带着从敬拜里领受的恩典与真理,活在日常生活中,为身边人、为宣教工场、为世界各国的弟兄姐妹实际地提供帮助。保罗所说的“生命即敬拜”,唯有在践行Diakonia时才得以成全。

张大卫牧师常说:“若你爱基督,就当实践‘喂养主的羊’。”而“喂养”不仅仅是给人提供食物,也包括属灵的供应、物质的支持,以及对身心疲惫者的安慰。为了完成“喂养群羊”的使命,教会群体必须彼此配搭、运用各自的恩赐。有些人长于教导,有些人善于安慰与关怀,也有人可以通过经济奉献来支持,还有人擅长行政统筹。各种恩赐汇聚在一起,就能够极大地发挥影响力。

因此,Diakonia就像身体的肌肉,若教会只是“骨架”坚固,却没有肌肉来带动身体的运作,就无法行动,无法产生力量。以西结书37章所言的“极大的军队”指的就是当骨架与筋肉相结合,再有圣灵的气息,人才能真正活过来。如果我们已经因信耶稣基督而拥有了“骨架”,现在就该为这骨架加上“服事与爱”的肌肉。若缺少这些,教会就和“枯骨”无异。

在这样具体践行罗马书12章信息的过程中,我们才能真正学习耶稣所说的“门徒之道”。主对门徒说:“我怎样爱你们,你们也要怎样相爱”(参约翰福音13:34);“我给你们作了榜样,叫你们照着我向你们所做的去做”(参约翰福音13:15)。耶稣亲自为门徒洗脚,行五饼二鱼神迹喂饱饥饿的群众,也与罪人一起同席。这些画面都是最生动的Diakonia范例。当教会如此行出耶稣的爱时,世人就会透过教会看见天国,并有机会聆听福音。

我们切不可忘记:所有的Diakonia都不仅是人道主义或慈善活动,它还是“属灵敬拜”的延伸,是我们得救后理当献上的“活祭”。张大卫牧师反复咀嚼保罗的劝勉:“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这是上帝所喜悦的。”(罗马书12:1)真正的敬拜最终要在自我牺牲的现场开花结果。并不只是教会里唱美妙的诗歌、听精彩的道就结束了,而是当我们离开礼拜堂后,立刻投身于为圣徒帮补缺乏的工作,上帝才悦纳那“属灵的敬拜”。

由此可见,罗马书12章1至13节所揭示的“在基督里过新的生活”,最终指向:将自己当作活祭献上、逆着世代潮流更新心意、在教会里尊重彼此恩赐,用十字架拆毁隔阂,并借着实际的爱(Diakonia)去帮助弟兄姐妹。在这个过程中,教会成长壮大,世人则透过教会看见基督之爱。而在其背后,则是上帝的“救赎史”在持续推进。正如张大卫牧师一直强调的:救赎史是上帝把人从罪中拯救并最终在末世完成的整个进程,而它的中心是耶稣基督的十字架与复活,以及圣灵的工作和教会的见证。

我们所要做的其实并不复杂:聆听道(Kerygma),彼此团契(Koinonia),再以服事与爱落实在行动上(Diakonia)。如此行时,我们才能彰显自己为耶稣门徒、“新以色列”的真实身份,也才能将荣耀归于上帝。罗马书12章就像一本浓缩的实践指南。凡是得救之人,都应当在这段经文前自省:“我是否真在用生命来敬拜?我是否在帮助圣徒的缺乏,热心接待客旅?”张大卫牧师的教导反复提醒我们,让这些问题再度鲜活起来,催促我们立即付诸行动。

因此,无论就个人还是群体而言,听完此信息之后,都要将其铭记在心并努力付诸实践。当有人表达需要时,不要只考虑“我能给多少?”更要问:“有没有办法给得更多、更慷慨?”这才是耶稣所示范的爱,也是罗马书12章所说的真正敬拜。而由这样一群将敬拜具体化在生活中的人所组成的共同体,必然会让所有看见的人由衷地称赞:“这些人真是基督的门徒!”这就是得救后的生活、新以色列的使命,也是张大卫牧师不断呼喊的福音实践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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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灵的时代 —— 张大卫牧师


Ⅰ. 三位一体的保惠圣灵应许

张大卫牧师通过《约翰福音》第14章15至26节的经文,深入探讨了在耶稣基督告别讲论中所出现的“保惠师圣灵”的应许,并强调了三位一体上帝的救赎宏图是多么奇妙的恩典。在经文中,耶稣在告别讲论里说道:“你们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命令”,并接着说:“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赐给你们一位保惠师,叫他永远与你们同在。”这正是圣子耶稣基督离开后,不会撇下门徒如同孤儿,乃是要赐下圣灵的应许。张大卫牧师在此进一步阐明三位一体上帝的救恩事工,反复强调基督教所信奉的“圣父、圣子、圣灵三个位格、同一本质”的核心教义才是真理。

耶稣让门徒不要忧愁,其根据何在?第一,造物主圣父上帝依然存活;第二,为我们成了道路、真理、生命的耶稣基督仍在;第三,主应许要赐下保惠师圣灵。因此,在三位一体中,圣父、圣子、圣灵的角色与作为是联合的。尤其在《约翰福音》第14章里,作为“保惠师”(希腊语“παράκλητος”,音译“Paraklētos”)的圣灵被称为“真理的灵”。张大卫牧师指出,这位真理的灵对属于世界的人来说是隐藏的,但对那些爱耶稣、遵守他话语并信他的人来说却是打开的特殊恩典。世人既不能领受,也不认识圣灵,但信徒因耶稣基督的救赎大功,就能亲身经历圣灵的作为。

在经文中,耶稣亲口说:“他常与你们同在,也要在你们里面。”可见圣灵不受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即使主复活升天以后,他也与全世界所有信徒同在。对此,张大卫牧师称之为“伟大的圣灵时代已经开启”。圣灵在耶稣所成就的救赎功劳之上大施作为,进入信徒的心中,安慰、保护他们,使他们对真理敞开眼目,并赐下力量与能力。人本是被罪锁链捆绑的存在,但藉着耶稣基督的代赎事工和由此临到的保惠师圣灵,我们得以从罪中释放,走上新生命的道路。

“我不撇下你们为孤儿”的应许不仅是对当时门徒所说,也同样适用于今天的我们。门徒亲身经历了主的十字架苦难、死亡与复活,但仍因耶稣即将以肉身离开而感到恐惧。然而,耶稣并没有把他们“丢弃”,反倒说:“我还要再来”,这样就确定了复活之后圣灵降临所带来的新历史。张大卫牧师在这一场景中强调了耶稣绝对的信心:即使面对十字架和死亡那极端的痛苦,主也宣告“我活着,你们也要活着”,足见主自己对复活世界的确据。这死亡只是暂时的,死亡的权势并不能拘禁主。从这一点看,主早已在得胜的地位上。

张大卫牧师一再强调三位一体教义的重要性。三位一体的上帝绝不可能用君主神论(Monarchianism)或形态论(Modalism)来解释,唯有“圣父、圣子、圣灵”三个位格彼此独立,又是同等的上帝,才是正统的理解。如果耶稣基督和圣灵被当作“圣父上帝所造的受造物”而从属,那么十字架上完成的救赎就难以称作真上帝的工作。然而,耶稣基督乃是真神(与上帝同一本质)降临到我们中间,成就代赎救恩;圣灵同样是真神,在我们的救恩旅程中与我们同行。

有些人可能会问:为什么一定要相信三位一体?只信一位上帝不可以吗?基督教之所以相信三位一体,是因为若要真正认识上帝,就必须知道圣父上帝的爱是借着圣子耶稣所彰显的,而使我们想起耶稣所说的一切,并重塑我们生命的圣灵,也与圣父、圣子共同做工。张大卫牧师说:“我们是借着耶稣基督才真正认识了上帝是谁。”人是有限的,无法凭自己认识无限的上帝,但上帝亲自借着成为人的耶稣基督启示了自己,并通过耶稣的十字架死亡与复活,显明了上帝伟大的爱。接着,圣灵把耶稣的道路应用在我们每个人身上,使我们能够悟性敞开。因此,三位一体的上帝既是一位上帝,又是三个位格,一同成全我们得救和成圣的整个过程。

我们因着耶稣基督的恩典而被称义(被判定为义),并在“圣灵的交通”之中持续走向圣洁。三位一体祝祷词里说:“愿主耶稣基督的恩惠、上帝的慈爱、圣灵的感动常与我们众人同在”,这顺序所表达的正是这个含义:藉着耶稣基督的恩典使我们进入上帝的慈爱,并因圣灵的内住而常在这爱中生活。张大卫牧师对此总结道:“在十字架上完成的救恩由圣灵应用在每个人心里,并引导这被应用的救恩结出具体果子,这便是圣灵的工作。”

旧约时代是借着圣父上帝的统治、约和律法,暴露了我们罪的深度与人的局限;而在新约时代,耶稣基督——即圣子上帝亲身降临完成了他的事工。随后,耶稣通过受死、复活、升天敞开救赎之路后,便展开了圣灵的时代。在《使徒行传》第2章五旬节时,圣灵的降临表明“凡求告主名的,就必得救”那令人惊叹的宣告成了现实。不再像旧约时代那样只临到某些先知,圣灵如今降临在所有相信耶稣基督的人身上,无论男仆女仆、老者少年,甚至幼童都不受限制。张大卫牧师指出,这是上帝向所有人应许普遍救恩的爱,也带给我们真实的喜乐——我们得以经历“真理的灵”并与之同行。

在《约翰福音》第14章26节主说:“保惠师,就是父因我的名所要差来的圣灵,他要将一切事教导你们,并且要叫你们想起我对你们所说的一切话。”这里“因我的名所差”之意,是圣灵因着耶稣的十字架受死、复活、升天的事工而被赐下来。并非毫无代价地赐下圣灵,乃是基于耶稣替我们受死所开通的救恩与恩典之门,圣灵才得以降临。张大卫牧师将此归纳为“没有十字架,就没有圣灵”。只有在耶稣基督从根本上解决罪的问题之后,在他的功劳之上,才有圣灵时代的建立,因此我们是在“耶稣的名”里领受圣灵。

圣灵在我们的生活中为真理作见证,提醒我们耶稣所讲的一切话,并教导我们。这不仅是记忆层面的事情,而是赋予我们生命大能的提醒与引导。当我们陷于罪或被人性欲望淹没时,圣灵会在我们里面发声:“回到主的道路上,这就是罪。”并在悔改的过程中保护、安慰我们,使我们对耶稣的义有更深的认识,发自内心地献上感恩的赞美。张大卫牧师把这过程称为“享受真正自由的道路”。世人往往误以为自由就是放纵或随心所欲,但实际上,我们唯有在耶稣基督的救赎之下蒙赦罪,并在圣灵里生活,方能进入真自由。

很多人认为在圣灵降临节时(五旬节)一定要读《约翰福音》第14章,因为耶稣说:“即使我离开,你们也不必忧愁,保惠师圣灵要来,而且他要永远与你们同在。”对信徒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大的安慰了。耶稣在世时,有门徒亲眼看见他的复活,但在更遥远的未来世代里,人们无法亲历耶稣的肉身同在。然而,圣灵的降临使时空的局限被打破,任何在世上信耶稣的人都可同样经历他的恩典。正如主所应许的那样,圣灵就是“另一个保惠师”,是上帝向我们展开的“新时代”的开始。

“保惠师”(Paraclete)在希腊原文“παράκλητος”中,含有“在旁帮助者”、“协助者”、“安慰者”、“辩护者”、“辅导者”、“激励者”等多种意味。英语里通常译作Comforter、Advocate、Counselor等。张大卫牧师指出,拉丁语中“Comfort”原意是“与之同在并赋予力量”(com + fortis,fortis表示勇气与力量),这彰显了圣灵不仅抚慰我们,也赋予我们属灵的能力和胆量。信徒在世上能放胆为福音作见证,其胆量正是出自圣灵。当门徒在耶稣复活后聚集在马可楼祷告时,圣灵降临,他们就不再惧怕死亡,勇敢传扬福音。正因如此,福音在强烈逼迫中仍然迅速扩展,这才是真正的根本力量。

圣灵使我们想起耶稣所说的一切真理之言,并教导我们,让我们能凭信心跟随耶稣的脚踪。张大卫牧师说:“正是因着圣灵内住,我们才能超越时间与空间的局限,在任何地方随时随地与主相遇,这就是上帝的方式。”当我们成为圣灵内住的“身体圣殿”,信仰就不会只停留在知识或制度框架里,而是在每个生活层面都寻求圣灵的引领,远离罪恶,活在真理中。这意味着我们内在动机的转变,再也不是出于律法外在的强制或宗教义务,而是在圣灵里自愿经历更新的生命体现。

如此看来,《约翰福音》第14章浓缩了三位一体上帝的深奥奥秘。圣父所计划、圣子耶稣所成就的救恩之工,最终由圣灵亲自在信徒个人心中加以应用并结出果子。如果不明白这一三位一体的工作,就很容易将教会视为人所组织的宗教团体。然而,当我们领悟到三位一体上帝的经营,我们就会认识到教会乃是“圣灵内住的群体”。我们个人也成为“圣灵的殿”,并在世上先尝天上的荣耀,充满盼望地活着。

张大卫牧师说:“圣灵是建造教会的那一位,同时也是看顾并更新我们灵魂的那一位。”保惠师圣灵降临时,我们就能牢牢持守耶稣基督的约,即使走到末了也不会动摇。即使在软弱或者犯罪时,也因圣灵的内住而能回转归向悔改并恢复圣洁。尤其在当今时代,繁多的冲突与伤害可以借着圣灵的医治与安慰得到化解,这正是福音的眼光。圣灵会在那些心硬、彼此憎恨的人心中开启和解与相爱的道路,也会将喜乐与自由赐给那些被罪重压的人。

耶稣离开后,有一位“保惠师圣灵”要永远住在我们里面,这绝不是微小的安慰。无论身在地球的何处,身处何种世代,只要口里承认耶稣为主,切慕他话语的人,都能同样地领受圣灵的恩赐。这正是上帝儿女群体的特质,也是张大卫牧师反复强调的“教会普世性”。教会在普世性上所体现的,就是圣灵浇灌在万民身上。在教会里,地位、年龄、性别、社会身份都不是彼此分别的理由。圣灵将不同的恩赐赐给各人,却让众人同归于一体,为见证基督而运作。这样,教会就成了具备多种恩赐的肢体彼此协作、彼此服事的群体。

而因为圣灵是“真理的灵”,谎言、黑暗、仇恨、暴力难以在圣灵的团契中立足。世人常因利益、权力或欲望的冲突而争斗不休,但在圣灵所引领的群体里,人们学习彼此服事与饶恕,生命得以渐渐成长。这正是耶稣基督的教会所应当追求的异象。教会并不完美,但若靠着圣灵不断践行真理与爱,就能成为世人看见真光的管道。张大卫牧师将这进程称为“上帝的国度扩张之路”。教会要在与世界有所分别的圣洁中,同时活在世上实践服事,并依靠圣灵的大能,跨越语言与文化障碍传扬福音。

因此,张大卫牧师屡次强调:从《约翰福音》第14章所揭示的三位一体式救恩应许,以及保惠师圣灵的应许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新的“圣灵时代”已经开启。圣父、圣子、圣灵虽为一位上帝,却是三个位格共同参与救恩历史——这是基督信仰的精髓。纵使有人试图动摇基督教的教义,但立基于圣经之上的三位一体信仰绝不会被撼动。而那些在生活中亲身体悟三位一体信仰的人,则会因心中熊熊燃烧的圣灵大能,得以无惧地面向世界。

我们成为上帝儿女的道路唯有仰赖耶稣基督十字架的代赎。当我们明白这真理并接纳主,圣灵便内住,帮助我们摆脱罪的习惯。悔改、重生的心灵在圣灵里换上新衣,逐渐活出耶稣的品格。其结果是,教会群体彼此相爱、彼此服事,乃至在世上也散发基督的新香。这就是福音的大能,而令这一切成为可能的正是保惠师圣灵。自《约翰福音》第14章之后,教会虽然经历逼迫与跌倒,但因圣灵从未撇下信徒,从中世纪、近代到现代,教会一直屹立至今。如今圣灵依然在动工,张大卫牧师对此满怀信心,呼吁众人“颂赞三位一体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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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圣灵代的生活救恩的完成

在三位一体信仰的根基上,张大卫牧师具体教导了身处圣灵时代的信徒生活应当如何。领受圣灵就意味着在“现在”经历耶稣基督的救恩,从罪得自由,并得到迈向圣洁之实际能力。救恩并非只停留在过去的一次性事件,而是贯穿现在与未来、逐步走向圆满的过程。信徒在信耶稣的那一刻就被称为义人,同时也开始了对旧有罪性与习惯进行洗涤的成圣进程。成圣绝非仅凭人的意志或努力就能完成,圣灵的帮助与引导是不可或缺的。

张大卫牧师把《罗马书》第8章称作最具代表性的“圣灵之章”。《罗马书》1至7章里,使徒保罗阐述了人类被罪包围的实况,以及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如何代赎罪,并借着信心得到称义。第8章则展开圣灵论,宣告信徒在圣灵里享有自由。保罗写道:“如今,那些在基督耶稣里的就不被定罪了”,并且说:“赐生命之圣灵的律在基督耶稣里释放了我,使我脱离罪和死的律。”换言之,在圣灵里我们不再是被定罪的受刑者,而是能够坦然无惧地来到父面前的上帝儿女。

当圣灵动工时,我们的救恩不仅是一种理智上的宣告,更会在现实生活中展现出大能。《加拉太书》第5章论及圣灵的果子——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正是其中的最佳例证。若有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得救,却在生活上毫无改变,那么他还没有真正让圣灵在自己里面动工。圣灵会翻耕我们内心的土壤,驱赶谎言、贪婪、淫乱、仇恨,使我们愈发效法耶稣。故此,张大卫牧师在圣灵降临节或教会各样聚会中,常常呼吁“要切慕圣灵充满”。即便有再优质的讲道和教导,若个人对圣灵的充满毫不渴慕,就难以产生真实的属灵转变。

张大卫牧师将《使徒行传》称为“圣灵的行动录”。书名虽是“使徒行传(Acts of the Apostles)”,但仔细阅读便知,更关键的是圣灵如何带领使徒前往各处,又如何在各城市、各民族中拓展福音。五旬节圣灵降临后,使徒彼得放胆讲道,一日之内就有三千人悔改信主。福音也不再局限于耶路撒冷,向犹太全地、撒玛利亚直到地极迅速拓展,整个世界在福音大能面前开始经历巨变。这般惊人的复兴,并非源于使徒们原本拥有的力量。他们在耶稣被捕时,因惧怕而四散;但圣灵降临后,他们竟不惧死地勇敢传福音。

可见,圣灵的权能能改变人、建造教会、震撼世界并扩张神的国度。教会是参与这圣灵之工的群体,而基督徒的生活就是与圣灵同行的道路。然而,这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有逼迫与试炼出现。在《约翰福音》第14章之后的第15章与第16章,耶稣也警告说这世界会恨你们。其根本原因在于,这世界比起光更爱黑暗(参见《约翰福音》3章19节),很多人不愿意把罪暴露在光中,不愿谦卑悔改,而是拒绝悔改并坚持自己的义。但信徒在圣灵里不断洗涤罪污、遵行真道,坚定地跟随基督的脚踪。

圣灵时代绝非一个“被丢弃为孤儿”的时代,而是保惠师圣灵陪伴、安慰、辩护、教导我们的时代。张大卫牧师从多个角度进行阐释:第一,圣灵作为我们的“安慰者”(Comforter),抚平我们破碎的心灵;第二,圣灵作为“辩护者”(Advocate),在撒但控告我们软弱与罪时,凭耶稣基督的功劳使我们免于定罪;第三,圣灵作为“帮助者”(Helper),赐下实际的能力和智慧,让我们活出新的生命;第四,圣灵作为“辅导者”(Counselor),在我们无知或迷茫时,为我们指明道路,并使我们想起耶稣的教训。这些工作都来自“住在我们里面”的圣灵。

张大卫牧师进一步强调,圣灵降临后,男女老少、为奴的或自主的,都能同样领受圣灵。旧约时期只有被拣选的先知或君王才能得着圣灵,但如今正应验了先知约珥的预言(《约珥书》2章28-29节):“我要将我的灵浇灌凡有血气的。”在《使徒行传》第2章中,彼得引用这段预言来解释五旬节那划时代的圣灵之降临。此举不仅打破了社会地位与文化背景的藩篱,也为教会指明了方向——教会应当成为一个跨种族与语言、地位与性别的合一群体。如今的教会里有各阶层与背景的人,但能同心敬拜与彼此服事,正是因着圣灵使众人成为一体。

当圣灵降临时,他也赐给个人各样的恩赐。有些人得到智慧的言语或知识的言语,可以教导和解释真理;有些人得着信心或医病、预言、辨别诸灵、说方言、翻方言等恩赐(参见《哥林多前书》第12章)。但最要紧的是“诸般恩赐都出自于同一位圣灵”。这些恩赐的目的是为了建造教会、服事他人,并最终归荣耀于上帝。张大卫牧师指出,任何一项恩赐都不比另一项更优越,在教会里,各种恩赐应当和谐运作。有些教会错误地宣称“不说方言就不得救”,这明显违背了圣经的平衡教导。无论是方言还是预言,都是圣灵“按着自己的意思分给各人的”(参见《哥林多前书》12章11节)。我们的责任是切慕恩赐,却不应因恩赐自傲或轻视他人,而要在爱中彼此服事。

圣灵不仅为教会赐下恩赐,也同时建立个人的圣洁。人一旦犯罪,就如同圣洁的衣服被污点玷染,需要不断地悔改与洁净。要完全摆脱长期的罪性并不容易。连保罗也在《罗马书》第7章发出叹息:“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去行;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行。”然而,他又在第8章宣告:“如今,那些在基督耶稣里的就不被定罪了”,并说“赐生命之圣灵的律”把我们从“罪和死的律”中释放出来,显明在圣灵里我们是可以得胜的。即使是深陷中毒或黑暗之中,若我们投靠圣灵,主便会赐下力量帮我们胜过。张大卫牧师把圣灵称作“带来内在自由与释放的灵”。凭人的意志往往无法斩断罪的锁链,但在圣灵里可以成为新造的人。

圣灵还肩负“促使我们不断祷告”的重要事工。保罗说:“我们本不晓得当怎样祷告,但圣灵亲自用说不出来的叹息替我们祷告”(参见《罗马书》8章26-27节)。许多信徒在长时间祷告时觉得困难,因为思想杂乱且专注力不足,往往坚持不了几分钟就放弃。然而,当我们领受方言的恩赐,便能在不受理性干扰的领域里被圣灵带领着祷告,可以持久地与神交通。方言是造就自己灵命的恩赐,而预言则是造就他人的恩赐(参见《哥林多前书》第14章)。没有方言并不代表不得救,但若圣灵愿意赐下,我们也应当切慕无论方言、预言或其他任何恩赐。对此,张大卫牧师也给出劝勉,要存着渴慕的心来寻求。

圣灵在教会里结出丰盛的果实与恩赐,教会历史上每次伟大的复兴,无不伴随圣灵的大能。自五旬节圣灵降临以来,初代教会迅猛增长;中世纪晚期的宗教改革;近代的大觉醒运动;现代的世界宣教兴起——无不见证了圣灵的运行。反之,教会若衰退、失去作光作盐的影响,往往就是圣灵的火在教会中熄灭了。张大卫牧师指出,教会必须不断在圣灵里重生。“没有圣灵的教会,只会机械地重复宗教活动,无法与世人产生真正区别”。但被圣灵充满的教会,超越了制度与形式,展现出源源不断的属天生命力,能吸引人心得到真正的改变。

三位一体的信仰就是:圣父差独生子到世上,圣子耶稣顺服到底,甘愿死在十字架上完成救恩,如今圣灵将这救恩应用在每个人身上,并且透过教会不断扩张。救恩最终的完成将在耶稣再来之时,但在那日到来之前,圣灵天天带领我们,塑造我们的圣洁。张大卫牧师强调:“圣灵的目标是让我们效法耶稣、成为门徒,也让教会作为基督的新妇,做好迎接主再来的预备。”因此,个人的敬虔与群体的成长犹如硬币的两面,需要同时并进。圣灵既帮助个人成圣,也借着教会彼此的交通、罪的告白与代祷,让我们更加稳固地走在圣洁之路上。

圣经预言,在新天新地里,上帝的子民将永远与主同在(参见《启示录》第21章)。直到那日到来之前,圣灵都在看顾历世历代的圣徒。张大卫牧师对此称为“直到末日审判前,圣灵仍为我们辩护”。我们因耶稣宝血得蒙赦罪,被记录在生命册上,圣灵不断在我们良心深处为此作见证,让我们确信得救的确据。即使世界再混乱,甚至教会内部也有纷争与不和,只要圣灵不离开,真正属基督的教会就不会灭亡。圣灵会为此而忧伤,并呼唤教会悔改,为改变预备突破口。

所谓“圣灵时代的生活”,就是天天参与三位一体上帝的救恩工作。我们因父的慈爱、子的恩典、圣灵的交通而成为上帝的儿女;靠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得蒙赦罪和称义,如今在圣灵里踏上成圣之路。虽不可能一步到位,但只要仰赖圣灵的帮助,一步步前行,我们的旧人就会渐渐衰微,耶稣的形象在我们里面日益彰显。张大卫牧师概括说:“这就是神国在我心里、在教会里、在世界上不断扩张的过程。”当我们与世人有所分别、活出圣洁,世界也会逐步向福音敞开。

《约翰福音》第14章所记载的保惠师圣灵应许,以及三位一体的救恩论,是基督教信仰的精髓。自初代教会以来一直延续至今,张大卫牧师强调“我们要保守这信仰的遗产,并且更加深刻地经历圣灵的同在,使教会成为有活力的群体。”对于个人而言,要日日渴慕圣灵的内住,通过读经与祷告与圣灵相通,抵挡罪恶,更多地认识耶稣。对于教会团体而言,要让圣灵分赐给各成员的恩赐紧密配搭,彼此补足缺陷,合力在世上发挥福音的良善影响。

在这一切事工的中心,就是“通过耶稣基督向我们显明上帝的爱,并且将耶稣的教导和爱刻印在我们心中、结出果子的圣灵”。而在这背后,则是圣父上帝永恒的计划与主权。置身于三位一体上帝的宏图中,我们绝不会被丢下或迷失方向。保惠师圣灵如今仍然引领我们、赐给我们力量、带我们悔改并使我们祷告。对坚定相信这应许的人而言,任何患难或逼迫都不足为惧。因在死亡之后还有复活,耶稣的得胜也成为我们的得胜。走在这得胜之路上的人,将在圣灵里不断得更新,并丰盛地结出爱、喜乐与平安的果子。

张大卫牧师指出,《约翰福音》第14章所启示的圣灵应许,也在《约珥书》第2章、《使徒行传》第2章、《罗马书》第8章、《加拉太书》第5章、《哥林多前书》第12至14章等新约经文中不断得到具体展开,这正是新约教会本质的力量。而今天,我们也同样领受了那同一位圣灵,只要凭信心去抓住这一应许,就能真实经历圣灵的大能。这也表明,教会并非单纯的宗教机构,而是活在三位一体上帝之爱与大能、以及圣灵引导之中的“生命共同体”。

如今我们正身处圣灵的时代,受呼召去经历保惠师圣灵的能力,更深地敬拜并与三位一体的上帝相交。耶稣升天后,我们并没有被撇下为孤儿。保惠师圣灵会教导我们一切真理,让我们想起父的旨意,并在耶稣所成就的救恩中得以享受丰盛。活在恩典时代的我们,不像旧约时代只有少数先知才能获得圣灵,而是“凡求告主名的”都能领受圣灵的恩典。更妙的是,在圣灵里我们可以互相分享不同的恩赐,为耶稣作见证,走进世界传递他的爱与真理。这正是张大卫牧师一直所宣扬的“圣灵时代已然开启”的福音核心。让我们敬拜那三位一体的上帝——圣父、圣子、圣灵——这位独一的真神,并永远在他里面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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